《知否》中命最苦,最让人心疼的名门贵女是谁,盛老太太吗?好歹养育了知恩图报的明兰和长柏。都说年轻的时候苦不叫苦,年老了还苦那才是真的苦。这样说来的话,盛老太太也不算太苦。
相比之下,那个花季少女嫁给带着三个孩子的鳏夫,人家心中还有自己深爱的妻子,一生都别奢望爱情,又无法反抗的张大娘子,应该是剧中最苦,最让人心疼的女子吧。
张大娘子生产那日,因为夫家小妾作妖,差点难产,一尸两命。张大娘子的爹刚从战场上下来,就抱走了自己的女儿,那一幕一定戳中了很多不被娘家疼爱的人的心,希望娘家在自己有同样遭遇的时候也能为自己撑腰的很多女人的心吧。
可残酷的事实就是这个抱着她的男人亲手把她推向了这个坟墓的呀。他可以抱走她,但仍然会选择送回她,让她继续吃苦受罪。
无论剧中还是原著,虽然张家和沈家结亲是因为皇上的圣旨,但圣旨也只是张沈两家联姻,并无特别指出要张氏。皇帝虽然想要让自家小舅子更有靠山,可他初登宝座,还要仰仗张家这样的世家,决然毅然不敢太过得罪。
说实话,就算张家拒婚,皇帝或许会不高兴,但也不至于不同意。究竟结果在京城几十年上百年的世家,对于一个从小地方出来的,没有任何过硬后台的,刚登基的皇帝,也其实不需要太过奉承。况且沈从文又不是什么英俊潇洒的未婚男,就算因为姐夫一朝得势,一人得道。带着三个孩子的鳏夫,条件就摆正那里,尤其对于几十年来相互联姻的世家,真的没有什么诱惑力。
就如张氏说的,当时本可让其他姐妹,张氏的庶姐庶妹也好,张氏的堂姐妹也好。可张氏的爹说她享受了身份的高贵福利,就该承担她身份的责任。事实真的会因为联姻的嫡女庶女,或者同宗就有所改变吗?没有,至少庶女嫁过去,皇帝的目的和张家的目的都可以达到。
可张家还是选择了让张氏嫁过来。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承担身份的责任吗?
作为张家唯一的嫡女,并且是父母的老来女,张氏是被父母疼爱的。可疼爱的前提是不牵扯到利益。
当圣旨下来,张家为了表达他们投靠新皇的诚心,用了最尊贵的嫡女。五品官的盛紘只是把嫡女嫁给了一个贫寒的举人,都受到文人的一顿猛夸。可以想象张家的这一举动,会多得圣心。如果是个庶女的话,只是拆散了张郑两家的势力,得到了张郑两家的人脉,达到了皇上的预期,其实不会太引起皇上的注意,甚至满意。
最重要的是因为嫡庶从小所受的教育,庶女远没有嫡女的家族使命感。王氏再见识浅薄,当如兰因为墨兰喜欢小公爷,也去喜欢小公爷,可王氏知道了平宁郡主的态度的时候,也是对女儿一番敲打,让她理解理睬女人的矜持,嫡女的身份,盛家的名声。如兰再不懂事,在知道不嫁给顾廷烨会为文言敬,长柏乃至盛家的官路带来麻烦时,还是选择了妥协,委屈自己。而墨兰可以为了一己私欲,赔上盛家所有女眷的声誉,乃至爹爹的官声,盛家的名声。
大相径庭的嫡庶教育足见区别,不要说明兰是个意外。别忘了,她不单单是穿越者,还是名门贵女的盛老太太带大的。
如果张家真的安排一个庶女,品行良好的,或许会为了家族忍无可忍,可她可以忍受丈夫的冷淡,可以忍受小沈氏的作妖,她绝不会忍受一个小妾爬她头上。到头来,被人倒打一耙,有理也变成了没理。如果遇到一个像墨兰一样品行不好的,先不说结亲变成结仇了。万一她一朝得势,却因为被迫嫁给一个鳏夫做填房和后娘,怀恨在心,报复张家,张家反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说到底张氏夫妇保证不了宗亲得了这门亲事,会不会身份互换,被宗亲压一头,更没法保证庶女嫁过去,真的能为张家得来皇家这个靠山且不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真正能让他们放心,把好处落实到他们身上的,只有他们亲手养大的亲生嫡女。
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会是什么日子,当然他们或许低估了小地方出来的沈家的整体素质。但就是一个原配亲妹的贵妾,一个记忆犹新原配的丈夫和三个很清楚她不是亲娘的孩子,张氏能过得最好的日子又能好哪里呢?
可他们爱家族和权势的心还是远远超过了爱女儿,甚至相比为了女儿真实的幸福,未婚女婿婚前搞大丫鬟的肚子,就对这门婚事打了退堂鼓,宁愿让女儿下嫁也不嫁恶心的门当户对的柳家父母,张家父母都可以说根本不爱自己的女儿。
柳氏的爹虽然只是盛紘的上司,可柳家百年清流人家,门生联姻遍地。别说长枫一个庶子了,就是长柏一个嫡子,不说多高攀吧,但真算起来还是高攀。在真实的世家,未娶妻先纳妾,或者妻子生育没问题的情况下,先有庶子后有嫡子,都是犯大忌,于伦理所不容的。可别说在男权社会的古代,就是开明的现代,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舍得放弃这门亲事带来的好处的。尤其古代的父母,他们所接受的文化就是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女儿犯了错,宁愿弄死她们,都不会让她们影响到家族的名声。可柳家为了女儿的幸福,宁愿女儿嫁给身份职位地方都不配的庶子,也不愿意让女儿去趟门当户对却没有礼数的亲事的浑水。
相比之下,张家和柳家谁更爱女儿,不言而喻。选择决定了结果。小地方出来的沈家家教和人品是不行,可他们再不好,只要不嫁进来,也不会受到伤害。就算沈家的教养和名门世家一样,也会觉得对方既嫁过来,还摆脸色,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呢,一样的受伤害。
都说有舍必有得,反过来也是一样。张家想要靠联姻和新皇表明忠心,心想事成的同时,他们便没了资格要求自己的女儿还过得很好。都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张氏那句“爹,女儿尽孝了”又何尝没有对父母的埋怨呢。她的不主动不反击又何尝没有一点心虚的成分呢。尽管一些心计心情手段可让日子过得很好,但张氏和丈夫终究一生都走不进彼此的心里,过着顺心舒畅的日子。张氏的一生都是为家族牺牲。
张氏委屈吗?委屈。可她的委屈只有夫家酿成的吗?显然不是!很多时候,无论彼此的身份职位地方有多悬殊,在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陷入了对方的泥沼中!委屈,伤心,难过都抵不过这是自己选择的残酷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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