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熊是徐骁的二女儿,北凉王府的二郡主,但她其实是春秋兵圣叶白夔的女儿。西垒壁一战,叶白夔被陈芝豹逼死,幼年的徐渭熊被徐骁带回北凉,收为女儿,培育种植提拔为死士甲。
徐骁和吴素把她当成亲女儿,不管什么方面都和徐脂虎一样。徐渭熊博古通今,十岁的时候做了一首《弟赏雪》的诗而出名,连带着凉地最普通的绿蚁酒也因诗里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而出了名。
这才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为什么没有嫁人?
0.1
徐家最有“威严”的人
在徐家父子父女相处的体式格局不同于外界,徐脂虎怕徐骁,徐骁怕徐凤年。徐凤年不但直乎父亲名讳,一不高兴直接脱鞋砸大柱国爹。而堂堂北凉王,只要儿子在他一定会起身将座位让给儿子坐。
然而,徐凤年最怕就是才华超众的二姐徐渭熊,二姐不管吟诗作画,下棋对弈,牌兵布阵,辩论吵架,还是上战场提剑杀都能碾压一众人。不但徐凤年怕。徐府上下都畏惧这个一本正经的二郡主。
徐凤年决定学武时,徐渭熊第一个反对,她觉得弟弟放着好好把握万人敌的兵法不碰,庙堂纵横捭阖的学问不学,却把时间花在这种莽夫之勇的事情上。于是写信回来狠狠骂了徐骁一通。徐凤年让徐骁给回了封学武只为“强生健体”的信。
徐凤年在武当学了一段时间回家时,徐渭熊也从上阴学宫近在咫尺赶回北凉王府。她回家后就把自己关进院子里。
徐凤年见到她时,徐渭熊没有一丝笑脸,原著中写道:徐凤年其实不气馁,不寒而栗陪在她身侧,道:“二姐,我在武当山上给你刻了一副棋子,按照你的十九道,三百六十一颗,你瞧瞧?”
话还没落音,徐渭熊突然出手,把徐凤年手捧着的那盒一百八十颗白色棋子打落在地,如天女散花,徐凤年捧着剩下那盒黑子无奈叹息。
那是徐凤年在武当山利用闲暇时间辛辛苦苦凿的棋子,就是为了送给二姐,希望她别再生气。
即便碰了一鼻子灰,徐凤年除了有点难过之外,没有别的设法主意。之后的几天,徐凤年天天翻墙过来找她说话,徐渭熊一直不理他。
几天后,徐渭熊说要回上阴学宫。徐凤年劝她留下过年,还准备了一支的歌舞请徐渭熊欣赏。
鱼幼薇舞剑,红麝青鸟众女的黄钟大吕。
绿蚁黄裳等三十余乐师的琴瑟笙竽。
歌女舞姬一百六十人。
绿蚁黄裳等三十余乐师的琴瑟笙竽。
这支《煌煌北凉镇灵歌》便是由徐渭熊填词,徐凤年的谱曲。
徐渭熊一句话也没多说,说走就走。她从马厩牵出了那匹通灵爱马,徐渭熊犹豫了一下,返回院子里,拿了一样小东西。这次出府后,再也没犹豫,上马绝尘而去。
徐渭熊还没出城,就被徐骁和陈芝豹拦下,她和他们登上黄鹤楼,看徐凤年为她准备的《煌煌北凉镇灵歌》,她听了一半就下了楼,手里攥着一颗漆黑如墨的圆润棋子。
0.2
是责任,也是毫不勉强
自从吴素死后,徐渭熊就早熟的担起“母亲”的责任。
她知道徐凤年喜欢姜泥,而姜泥对徐凤年的感情很复杂,既有两小无猜的情谊,又有家国灭亡的“仇恨”。
楚国灭亡,姜泥不敢找人屠徐骁报仇,只能将矛头转向徐凤年,总想找机会刺杀他。
初长成的姜泥涂脂抹粉勾引徐凤年,激情亲切的时候,一神符刺进了他的肩膀。徐凤年只是打了她一个耳光。徐渭熊得知消息后,特地从上阴学宫赶回,把姜泥扔进那口水只有半腰深的井里,关了三天三夜。姜泥被拉出来后,原本那么水灵的一个姑娘,就跟没了生魂的厉鬼一样平常。
徐渭熊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姜泥理解理睬徐凤年的好。
徐渭熊和徐凤年的关系也特别很是好,不同于徐脂虎的“亲密”。她的好就是严以律己,给徐凤年做榜样。
在徐凤年心中,二姐心思细腻,还有洁癖。(原著中写道)二姐闺房中任何一物都摆设讲究,几乎到了死板僵硬的地步,一瓶一笔一砚一椅一榻一炉一书,等等,十几年如一曰不曾变更位置丝毫。年幼时,顽劣的徐凤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偷溜进二姐房间,悄悄挪动一些不容易瞧见的小物什,无一例外每次总能让徐渭熊找到千丝万缕,然后就找到徐凤年往死里揪耳朵,自恃皮糙肉厚的徐凤年乐此不疲玩耍了很多年。
徐渭熊虽然不是徐骁亲生,可当了王府二十多年的二郡主,徐家已经融入到她的骨子里。
赵楷要去西蜀就藩,以断北凉后路。徐凤年要截杀赵楷,而陈芝豹黄雀在后。这时候的陈芝豹,跳过天象镜(一品四镜:金刚、指玄、天象、陆地神仙),借助两蝉寺龙树圣僧的圆寂直接进入陆地神仙。
徐渭熊就算是文武兵法全才的死士,对上儒圣陈芝豹毫无胜算可能。
其实,徐凤年出发前,徐骁就以旧日对西楚情分,请曹长卿出手阻止陈芝豹。徐渭熊要赶去阻止陈芝豹,徐骁劝她不要去,在徐骁心中,徐渭熊就是那个长得最像自己的女儿。
可徐渭熊还是去了,这是她的使命,责任,更是她的毫不勉强。
陈芝豹看着这个追了他两昼夜的女子说道:“徐渭熊,既然你是那个躲躲藏藏了二十多年的死士甲,我陈芝豹今天就让你死。究竟结果,你生前最后见到的男人,还是我。”
“我会带你着你的尸体去西蜀,做十年的蜀王妃。”
一坛梅子酒被陈芝豹的长枪舞的炉火纯青,梅子酒每一次跟赤螭古剑相触,这把名剑便炸出一串如龙鸣的清越之音,颤鸣悠扬。
不知为了圆她的心愿,还是想让她活下去,陈芝豹没有丝毫客气,一枪通透她腹部,徐渭熊倒地不省人事。姜泥和曹长卿及时赶到。
姜泥虽然对徐渭熊很有“成见”,还是御剑将她送回北凉王府。
曹长卿将陈芝豹“赶走”后,来到重伤的徐凤年身边,徐凤年忙问:“我姐?”
原著中:曹长卿安静冷静僻静道:“被陈芝豹捅透了胸口,又被梅子酒青转紫,命悬一线。想要活下来,看她本性里的求生欲如何了。”
徐凤年吐出一口紫黑淤血,向后倒去,所幸有阴物环臂扶住。
曹长卿不惊反喜,笑了笑,“吐出来好。放心,只要你不死,徐渭熊十有八九便不会死。
只要弟弟不死,她一定会活下来陪着她。
0.3
父亲托付
徐渭熊醒来后,已经瘫痪。徐骁的身体愈来愈差,徐凤年和徐龙象都赶回家过年。大年三十那天,徐骁推着二女儿出来,徐龙象跟在他们后面,徐骁絮絮不休说了很多话。
徐骁对小儿子讲:黄蛮儿,你早晚会开窍,记住你哥哥对你的好。很欣慰你小时候拼命救你哥哥……
又对二女儿说了当年徐凤年学武之事,徐凤年当时怕她生气,从深潭底捞了许多石子,一刀又一刀给她做了三百多颗棋子。她一见面就把两盒棋子泼洒了满地,凤年也没跟她黑脸,她走后,凤年捡了一夜。
又说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徐渭熊和大姐徐脂虎一直不合,徐凤年和大姐特别亲,和二姐也特别好,可不管大姐二姐怎么吵架,他每次都是帮二姐。
徐骁还就王初冬和陆丞燕对徐渭熊吩咐,往后两个亲家的家族起了争执,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你都得偏向陆家那边,这也算是爹对陆丞燕这个儿媳妇的一点补偿。
最后,徐骁苦口婆心对徐渭熊道:世间只有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说法,从没有姐姐持家的道理,之所以爹跟你唠叨这些,要你负担负责这份吃力不讨好的责任,说白了,那就是爹私心,怕小年没有亲人赐顾帮衬,所以你这辈子都不克不及嫁人,渭熊,你要怨爹,爹认了。爹啊,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家伙,敢作敢当……
听着老父絮絮不休,徐渭熊低下头,眼泪禁不住落下来,聪慧如她,怎么能不知道徐凤年心里特别很是她这个姐姐,就像自己看重他一样,他们不是手足,早就胜过手足。
就算老父不说,她也不会嫁人,她徐渭熊这一生都要替徐凤年守住徐家,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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